【贾尼】【冰火AU】forgive 2
他们趴在干草跺里躲了一会儿，直到人声远得听不见，才敢跑回酒馆里拿走jarvis的行李，带走他的马匹上路。
拜从不离身的警惕心所赐，jarvis的行李放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，这也是他刚刚不顾一切地跑出去的底气所在。
酒馆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个人在，他们对刚才差点发生的斗殴毫不关心，聚在一起喝酒。酒馆的老板听见人来了，撩起眼皮看看他们，复又用脏兮兮的抹布擦干木制酒杯，似乎对一切司空见惯。
“再来一杯？”老板懒懒地招呼道。
“好。”Tony笑着应和道。
“还是算了。”jarvis盯着他微红的脸颊，提醒道，“再喝你就要醉了。”
Tony舔舔嘴唇，又用他那双大眼睛看着他，微笑道：“那好，听你的。”
身手敏捷的jarvis踉跄了一下。
我上去的时候可别看我了，jarvis默默地想，不然我该摔下来了。
他努力把心神放在包裹和房梁上，不过滑下来的时候看见了Tony崇拜的大眼睛，差点把脚崴着。
Tony简直想不到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包裹藏到房梁上。他挑起一边眉毛，半是夸奖半是调笑道：“看不出来，你颇有当贼的天赋。”
jarvis的脸有些热，他庆幸这里灯光暗淡，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。
他平复一下心情，温和道：“承蒙夸奖。”
Tony撞了一下他的胳膊，问：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jarvis笑而不答：“秘密。”
我还指望给你惊喜呢，jarvis想，怎么会现在就全告诉你。
到了马厩，两人差点被眼前的景象逗得笑出来。
——一个愚蠢的马贼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偷马。
地上散落这几摊污渍，像是他的呕吐物，醉醺醺的马贼骂骂咧咧，手指迟钝得连绳子都没法解开。
“给我滚。”Tony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很生气，大声喝道。
他用手按住剑柄，脸色微微发红，就像马上要给马贼来个透心凉的教训。
马贼被吓了一跳，他是个孬种，忙不迭地逃走了。
这样不好，jarvis想道，一个统治者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就愤怒如斯。
抑或？
jarvis明白了。他侧头，专注地看着同样的眼睛，握住了他按在剑柄上的手，安慰道：“说实话，这种人我见得多啦。你在君临或者学城只要走上一会儿，无论多么警惕，钱包里的钱总会少上一些的。”他不知道自己的俏皮话是否合适，暗暗打量着Tony的脸色，继续语带双关道，“还好，这是个不难解决的麻烦，我希望我们以后遇到的每一个都是。”
Tony点头，默然沉思。
jarvis发现，Tony的眼睛更润了——这多半是错觉。
“我去牵马。”Tony如梦初醒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。
jarvis不解其意，直到Tony牵着马过来，才差点笑出声来。
那是一匹黑色的大马，比Tony还高出一头。
“要我帮忙吗，sir？”jarvis调侃道。
“去你的。”Tony恶狠狠地回应到。
高头大马的性格颇为温顺。Tony一脚踩上马镫，抬腿，跨坐上马背，整个过程中大马都一动不动。
Tony动作流畅，简直有些行云流水的意味。
但是jarvis知道那有多累，于是提议道：“你可以换匹矮点儿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Tony笑着摇头，“你大概从来没有尝过不敢跟下属并骑的滋味。”
确实。jarvis微微抬头，这时候Tony甚至比他还高一些。
jarvis一向是个寡言的人，但他不想停止和Tony说话，于是拼命从脑海中搜刮了一些君临和学城的趣事来，希望把Tony逗乐。
结果算是成功的，Tony居然一路上都在笑。
没想到我也有讲故事的天赋，jarvis感慨道。
回到临冬城，天刚蒙蒙亮。
城门还没打开，Tony带着他去了一个临冬城城墙的侧面。
他跳下马来，拨开一个荒草覆盖的洞口，对jarvis眨着眼睛，比出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“这可是我们临冬城的秘密，你可不能说出去。”
我永远不会。jarvis默默发誓道。
两人从洞中钻过去，他们对彼此沾满泥土草屑的样子吐槽了一阵。
jarvis帮他拂去肩头的草叶，Tony没有躲开。
然后Tony生动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：“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清我父母的死因。”他叹息道，“在这里，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够信任。”
虽然他的脸上沾着可笑的尘土，但是jarvis知道，现在的他是临冬城城主，而不是Tony。
“我会尽力。”临冬城的学士jarvis叹息道，他还能要求什么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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